該如何發動朗誦的程式
這蝶舞如此輕,
這掌音如此輕。
彷彿,某個空間裡掉落下來的
雪花 一顆顆似曾相識的腳印
看不見前世的指標
常常,我便只能無聲跟隨
跟隨蝴蝶拍翅的方向
捕捉牠採擷花粉的模樣
然後,把日子和天氣
悄悄埋進詩裡
等待是沙漠的大霧中
被層層吞噬的心影
我走著走著,就迷航了
卻在風裡聽見你的吶喊
你提著指北針,把自己穩穩
站成一座雕像。
企圖以塔的姿勢引導
遲歸的雁子或者迷路的箏
回家──
而我偏喜漂流,
偏喜躺成天邊那朵最放縱的雲
自由,但且空虛。
曾經的淚水不值一提
即便胸臆內仍挽留憾動
翻湧不已。
終究魚無能脫離水的看顧
當我依循海鳥的歌聲,從很遠很遠的
彼方 三度踏浪而來
你猶然剛強得如此柔軟
猶然, 如港灣寬宥
沒法拒絕魚的耍賴,只好繼續
敞心包容。這夜的小城多麼深靜啊!
因淚水已重新融入你的海
變成和你同一款閒適、同一種安心
我只管睡著,做幾頓無憂飽足的
飛魚夢就好。休再問這世界要如何
如何──喧騰澎湃!
也許,明天該又是另外一首
詩的成型,我只管等著
為你朗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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