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文中陳述的與圖片無關)
山芭樂--古坑鄉桂林村(鐵國山產業道路旁)
原本只是個樸實無名的小鄉村微具海拔的野地,約百年前村人遷居來此落住,
從此過度的開發與濫墾濫植,造成這片林地除了大量筍園、枯黃的葉,就只剩
檳榔樹、 鐵皮屋、水塔和建築物了。順著馬路往上走,
一面面被土石流沖蝕的山壁,看來教人怵目驚心。
在另一半非常簡陋陽春的車內吸進太多尼古丁,一週一點五日,
七十公里左右車程的農婦生涯往返下來,坦白說,那流傳坊間的
假日農夫養生休閒滋味,我還真是無福消受。不是貴氣,而是
先天基因不佳的身體禁不起操練。
站在台一線台三線的夾道樹下,我曾很大氣地為它拍了一大脫拉庫照片,
又立碑又載文的,未知者還以為這裡是出了什麼大人物,或被遊客瘋狂
打卡的明星觀光區呢!
相機是可以美化一切的。然而,除了這片親手參與的農園,對於
這裡 我並無放置太多感情。下了山後往東經南雲大橋是南投縣竹山鎮,
往北直駛經彰雲大橋則是二水鄉。間中隔著台灣第一長河濁水溪。
我的情感是矛盾的,時而如溪河暴漲,時而又沉寂似溫靜微風。
若問我,候鳥,你最後的歸屬到底在何地?坦白說,
我並沒有十分篤定的答案。
「文明」、「原始」是截然不同的兩岸,我卻陷在灰黑色地表,
沒有路標可指引我的歸程。像天上的流雲一樣,忽兒向左忽兒又向右,
不知該往何處去,何處是吾家?
發佈日期: 2015-07-29 00:10:00
(台灣時報文學版刊登)
圖片: 雲林古坑山鄉
(回家必定散步的那條山芭樂小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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